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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琢想摸出兜里的口罩戴上,但已经来不及了。
文羚隐约听到了这个刺耳的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忽然看到身旁的男人和女人们端着酒杯挪动过来,黑丝袜的小姐们想为如琢点烟,浓烈的香水味将如琢身上的檀香气味彻底掩盖了。
他们有点吵闹,像与如琢是旧相识:“梁哥,进来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吻我新做的指甲。”
“梁二哥人家等你大半年了,怎么都不回国的嘛。”
也有媚眼如丝的男人往如琢怀里钻,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向里面塞房卡和rh。
梁如琢像被困在群魔乱舞中的白鹤,恰到好处地婉拒每一份殷勤,在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霓灯中脱身,朝文羚走过来。
文羚并没意识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只觉得像别人搅了自己珍贵的白颜料一样心里升起一股微弱的独占欲,再温和的画者也会因为白颜料被别人弄脏而歇斯底里——他迎着梁如琢走去,抓住领口拽着他不得不俯身到自己面前,然后和他接吻,为自己的白颜料打上标记。
“原来你是这儿的常客,坏叔叔。”文羚不忿地轻轻咬他的嘴唇,把他兜里塞满的玫瑰、烟盒和安全套一件一件拿出去扔到一边,“你可以偶尔骗我,但不要老是骗我,好不好?”
梁如琢怔了一下,不慎被得寸进尺的小嫂子吻到鬼迷心窍,他反客为主把小嫂子抱进昏暗的洗手间里,玫瑰、烟盒和套子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