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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近，顾恒安身上冷厉的气势就渐渐散去。
沈念安其实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便问：“你是要找我吗？”
顾恒安垂眼看着她，缓缓勾唇：“是。”
他的眼神很深邃，叫沈念安看不懂。
她不知道要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就听他又开了口：“我要走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哪？”
“其他人我都已经告别了，只有你，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来跟你说一声。”
“一个月前，研究所的项目我转交给别人，是因为我申请了转调去滇省军区，现在调令已经下来，很快我就要离开北京了。”
“之前是我太纠缠你，以后不会了。”
沈念安突然有些愧疚：“是因为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