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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于 2004 年,那时的小孟年仅九岁,而他的伙伴华子比他大三岁,十二岁的华子眼睛有些斜楞,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一同玩耍。两人自幼便在河北老家一起上学,度过了许多无忧无虑的时光,一起玩弹珠、过家家,童年的欢笑似乎还在那片土地上回荡。
时光荏苒,华子十五岁初中毕业,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他前往青岛的一家工厂打工。这本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刻悄然转向了黑暗。
当华子从青岛返回老家时,他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宛如换了一个人。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行为举止如同一个失控的精神病人。他的眼神中时常透露出一种迷茫与狂乱,嘴里时不时嘟囔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惋惜,大家都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孩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小孟也同样困惑不解,直到前几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去华子家与华子的母亲一起打麻将。华子家经营着一家棋牌室,在牌桌前,两人无意间聊起了小时候的往事,话题渐渐转到了华子的身上。华子母亲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华子刚从工厂被接回家时,就变得傻乎乎的。但奇怪的是,他还能进行一些基本的对话,有问有答。母亲起初以为他只是在精神上受到了某种刺激,心想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或许就能好转。于是,华子便开始了漫长的休养生活。然而,两年过去了,他的情况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愈发严重。
在这两年间,华子每天都游荡在街头巷尾,很少回家。他在大街上逢人便索要香烟,嘴里嘟囔着:“给我一根烟抽抽,不给我就打你。” 有些人出于同情,会给他一根烟;而有些人则认为他是在挑衅,甚至会动手打他。更令人担忧的是,他还会在马路上纠缠上下学的小女孩,说一些露骨的话。渐渐地,村里的家长们都不敢让自己的女儿独自放学回家,生怕华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华子的母亲看着儿子日益严重的状况,心急如焚。她带着华子四处求医,跑遍了当地的各大医院,甚至远赴北京,寻求最好的医疗资源。然而,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华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方面可能存在问题。医生建议要么服用口服药,要么前往更权威的精神科医院进一步诊治。
一家人无奈之下,只好辗转前往精神医院。医院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华子的父母一个不注意,华子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他们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最后通过医院广播,在众人的帮助下,才在侧楼道里找到了华子。只见他躲在角落里,周围一地的烟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烟,正自顾自地抽着。
大夫为华子看完病后,开了一些精神类药物。华子回家服用了一段时间,可病情依旧毫无起色。
某天,华子像往常一样出门,却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家人四处寻找无果,心急如焚地联系了所有亲戚朋友帮忙。这一次,他们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再次找到华子。当看到华子时,所有人都心疼不已。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正翻着垃圾桶找吃的。那落魄的模样,让人难以相信他曾经也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