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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十一月份的第一天,贺亭川和薇薇在海上举办了婚礼。 除却家中至亲,几乎没有邀请任何外人,媒体也全部隔绝在外。 三层豪华游艇,用整整一万四千朵盛放的粉边橙心的维多利亚的秘密玫瑰点缀着,远远看去,整条船像是镶嵌在暖橙色的落日余晖里,既温暖又浪漫。 装扮的花朵是贺亭川亲自挑选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天气晴朗,天蓝海碧,空气里溢满了玫瑰花的清甜气息。悠扬的小提琴声不绝入耳,偶有白色翅膀海鸟路过,在船头稍作停留后又扑棱着飞走。 海风舒爽,贺亭川一身纯白西装,从红毯一端款款走到薇薇面前,单膝跪地求婚。虽然只是个过场,但是他的眼里尽是温柔,不似平常的冷冽。 ≈34;小青蟹,我给你在朝南的沙地里做了个窝,不漏风不漏雨,天长地久地住,要来吗?≈34;“要。”薇薇把手递给他的时候,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的,差点掉下来。很多年以后,薇薇依然记得那个画面。 那天,贺亭川没喊她苏小姐,也没喊她薇薇,只喊了她小青蟹。到场的人虽然少,但是婚礼的流程一样没落下,薇薇连着换了几套礼服,都是那种很沉的面料。 最后一套礼服,比较轻盈,森林绿的露肩蓬蓬纱裙,露着纤细的长腿和漂亮的脖颈,纱裙的后背点缀着一对淡绿轻纱半透明翅膀。 她走路时,背后的翅膀轻轻晃动,像是《绿野仙踪》里游历花间的小仙子。 贺亭川过一会儿就要往自家小妻子身上看一下,薇薇一直专注各种礼仪,并没发现。繁冗的礼节结束后,薇薇随化妆师去了更衣室。终于离开众人的视线,薇薇趴在化妆桌上,闭着眼睛补觉。 化妆师帮她拆头顶繁复的发饰。薇薇小声吐槽: “哎呀,结婚好累啊,一套又一套地换。” 贺亭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他朝化妆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笑出去。他接替化妆师,慢条斯理地帮她解头发上的小珍珠发带。 薇薇不知道已经换了人,还在小声说话: “还是你们贺总好,冷面无情,一件西装穿到底,谁也不敢说句旁的话,做他的冤种老婆就没那么幸运了,今天我已经换了五套衣服,做了五次造型了,脖子和肩膀都酸了……≈34; 他替她捏了捏肩膀,又松了松胳膊。 薇薇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对上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睛,顿时坐直了说: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挑了挑眉,说得也直白: ≈34;想我的冤种老婆了,过来看看。≈34; 薇薇立刻反思了刚刚自己那番话,好像不够淑女,连忙打着哈哈解释: “哥哥,其实冤种这个词表达了浓浓的爱意。≈34; “嗯,”他垂眉将她头顶上乱七八糟的装饰,一样样拆了下来,说, “累的话去楼上的房间休息。 “后面还有流程没结束呢。”薇薇直着背,紧张地说。他似笑非笑地重复她话里的重点: ≈34;有你冷面无情的老公在,怕什么?≈34;薇薇立刻站起身转过来,咬唇道:≈34;哥哥,其实,冷面无情,也是个褒义词。≈34; “哦?”他饶有兴致地拉开她刚刚坐的椅子,敞腿坐下,两条条胳膊架懒懒地在她身后的桌上,眉眼间尽是戏谑, ≈34;说来听听呢?≈34; 这个姿势,更像是他坐在那里将她迎面抱在怀中。 薇薇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玩世不恭,有点坏,还有点混不吝。 薇薇毕竟也是南城电台的名嘴,怎么会被他一个词语解释难住呢,她眼珠一转就想好了说辞。 她讨好地帮他整理了的领结,并甜甜地说: “冷面是形容哥哥你遇事不慌张,沉着冷静,无情是说你专一,不拈花惹草,都是在夸哥哥的词呀。≈34; “嗯,勉强说得过去。”他表情依旧透着股坏,把放在桌上的手贴着她的软腰,五指张开一摁,将她卡进了自己怀抱里。 太近了,他说话时的热意,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又痒又麻。薇薇想溜,他忽然收紧膝盖将她夹在腿弯了。 她腿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丝袜,这会儿被他的西装裤摩擦得微微发热,那热意快要把她灼化了,她试着把腿收紧,却换来了他更加恶劣的靠近—— 他用膝盖夹紧了她的腿窝。
那种感觉像是被雄狮咬住了后脊背…… 她甚至感觉到了那尖尖竖起的獠牙,它在触碰她的血管,等待将她吮进吞腹。他望着她,指尖隔着衣服,沿着她的腰线往前,碰了碰那对栩栩如生的翅膀。那翅膀下自带了小弹簧,这会儿被他 一碰,轻轻颤动起来。 他指腹轻轻沿着那薄纱翅膀抚了抚,摩挲着往下,碰到了她露在空气里的蝴蝶骨。“我们薇薇是从这里长出来的小翅膀吗?”他声音哑着,磁到发麻。 热意在那一处纤细的骨头上汹涌又消失,似澎湃的海浪一阵阵冲刷在海岸上。薇薇觉得自己就是那海岸,被迫迎接着浪涛的席卷与重刷。 心脏浸透了海水,湿漉漉的,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挤出水来。 她轻轻推了腿他的肩膀,说: “哥哥,我想去卫生间上厕所。”薇薇说完,才发现她的声音有点颤,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勾引。 他松了松腿,撤离了禁锢。 薇薇立刻要走,却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缠绕着珍珠的发带落到地上,蹦落到地上, “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他坚硬蓬勃的手臂肌肉,紧紧贴着她,薇薇根本逃脱不了。 ≈34;不是吵着说累么,我抱你去。≈34; ≈34;……≈34;他当真抱着她去了卫生间,还好这卫生间就在这间房间里,并没有外人看到。 她红着脸害羞的样子也没被别人看到。 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今天晚上,我会有点事,半夜才回来,能等我吗?≈34; ≈34;半夜是几点啊?≈34;薇薇揽住他的脖子问。“可能要凌晨一点以后。”贺亭川说。 ≈34;哦,那我能边睡觉边等吗?≈34; 他淡笑了声说: “可以。你不问问什么事?” 她亲了亲他的下巴,低语: ≈34;不问,反正你回来就行啦。≈34; 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一定回。” 薇薇确实是边睡觉边等贺亭川,就是家里的别墅太大了,又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有点害怕,把客厅的电视亮着去房间睡觉。 下半夜,贺亭川回来了,薇薇自然而然地寻着热意爬进他怀里抱住。她洗过澡,穿着丝质的睡衣,又香又软,小白兔似的。 她只是轻轻一抱,便点燃了他的欲望。 “薇薇。”他哑着声音喊她。 ≈34;嗯?≈34; “要洞房花 烛吗?” “困。不要啦,哥哥是色狼吗?”她说着话,热意软绵绵地贴在心口。 ≈34;好。≈34; 于是,新婚之夜,他们什么都没做,就那样相拥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