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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国回来的第二天,苏薇薇就回南城电台上班了。 这是她参加工作以后,离岗最久的一次,旅行虽然放松,但是只有工作才能给她成就感。 大威见了她,稍显惊讶: “怎么不多玩几天,我以为你要玩到月底呢。” “怕你把我工资抢没了呗。”薇薇语气轻松,漂亮的眼睛里光芒闪烁。 大威见她心情好,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他转了转椅子打趣道: “你一个豪门阔太,还能缺这点工资啊?” “那当然,新时代女性不仅要精神清醒独立,还需要经济独立。”说话间,薇薇往他桌上放了个礼盒, ≈34;喏,买给你的,花的是我的工资。≈34; 大威长腿一蹬,移动椅子,凑了过来: ≈34;哟,这么好心,还给我带了礼物?≈34; “那当然,总要还一下你的人情嘛。”薇薇摁亮了电脑,屏幕里的光映亮了她的眼睛。≈34;是什么礼物?≈34;大威好奇地问。“法国买的蓝龙虾。”薇薇说。 ≈34;吃的啊?≈34; “嗯,你就当土特产。”主要她觉得买别的礼物好像也不太合适。 大威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有两只暗蓝色的大龙虾,都还活着,看那大小,一只能烧一盘。 大威把那盒子重新盖上,笑道: “难为你出门在外还记挂我,这两天我先不休息,帮你把落下的工作整理整理。≈34; 薇薇激动地叫起来: “黄大威,你太顶了,真是神仙搭档。” “是吧,你威哥必须神仙!” 早直播还有事情要忙,两人吹了会儿牛就继续工作了。 岑凰因为贺亭川的缘故,渐渐有了一些热度。她之前被压播许久的剧,忽然拉出来定了档。岑凰在那部剧里的演技可圈可点,骂她的人还在,也有人开始夸赞她的演技。话题热度不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要红了。那部剧的片头曲,正巧是岑凰唱的,台里想让薇薇邀请岑凰再来音乐频道做一次客。 大威听说要请岑凰,有些生理性抵触。薇薇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他不想看她又难过。大威刚想说拒绝的话,薇薇已经答应了下来。 陈丹一走,大威皱眉质问道: “苏青蟹,你是喜 欢找虐么?请岑凰来干嘛啊?” “当然是为了增加我们节目的收听率。” ≈34;没收听率就没收听率呗,台里又不是不发你工资,她跟贺亭川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34; “那些都不是真的啦,”薇薇偏头说, “是逢场作戏。” “啊?”大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听薇薇这么说,他对岑凰也没有了敌意,只剩了一句感叹, ≈34;苏青蟹,嫁入豪门真的那么好吗?≈34; 薇薇边找音乐边回答了这个问题: “凡事都有好坏面啦,最重要的是开心。” ≈34;你觉得你开心吗?≈34;大威旁敲侧击地问。“开心啊。”薇薇没看他,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 大威嘴巴动了动,没再吱声,毕竟他一个局外人,也没什么立场来评判她的选择。 ★ 晚上到家后,薇薇发现贺亭川找人把家里重新布置成了蹦迪现场。 这次请的是专业团队,比上次陆沅弄的还要夸张惹眼,一楼的家具全部清场,大横厅里布置了舞台,上面摆着各色的乐器。 薇薇换了鞋子进来,贺亭川到门口迎她。 他今天去过贺氏,一身笔挺的正装,英俊又凌厉,那双黑眸在看见她时,自动染上了笑意。工作人员已经走了。 薇薇环顾一圈后,背着手笑道: ≈34;哥哥这次亲自炸家啊?≈34;他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34;没办法,都是为了爱。≈34; 薇薇踮着脚,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那我邀请朋友来了啊?”“请呗。”他环着她的软腰,低头用齿尖衔住了她的唇瓣。薇薇放肆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34;那还得劳驾哥哥配合表演呢。≈34;贺亭川轻笑: “一切都听老婆的安排。”薇薇立刻松开他,扯了张椅子出来打电话。 不过,出师不利,第一个朋友就说他有事。 连续打了三通电话,结果都是一样,全部都说自己有事,来不了。薇薇忽然就有点不高兴了。 贺亭川见她表情不对,禁不住挪了张椅子过来耐心哄: ≈34;怎么了?≈34; 薇薇白了他一眼,嗔道: ≈34;我朋友都怕哥哥,以后都不敢上我们家来了。≈ap; 34; “那是该怪我。”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主动承认了错误。 薇薇惆怅地吐了口气: “他们都不肯过来,我还怎么证明我不是夫管严啊?”贺亭川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慰: ≈34;太太不必担心,我有办法。≈34; “什么办法?”薇薇问。 贺亭川当着她的面给梁诏打了通电话: “阿诏,上次让你登记的名单,照着他们父母的电话打一遍,务必让那群人明晚来趟我家。≈34; 薇薇没想到贺亭川说的办法是这样的,不免失笑道: “哥哥,我们需要整这么严肃吗?”贺亭川望进她的眼睛说: “你的这些朋友可都是人精,不他们点压力,肯定不愿意来。”薇薇挑了挑眉梢,觉得贺亭川说的在理。 她顺手也给大威去了通电话,他是唯一一个不用贺亭川给压力就愿意来的,到底是真朋友。大威挂了电话,把薇薇送的那两只蓝色的龙虾从塑料箱子里拿了出来。 他进了厨房,搜索了烹饪手法,还是舍不得吃,索性出去买了个玻璃鱼缸,将它们养了进去。 放水的时候,他喃喃自语道: “算你俩走运咯,谁让你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呢。养不了螃蟹,养养龙虾也一样,反正都有钳子。≈34; ★ 第二天晚上,薇薇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来了。不过,和薇薇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这群玩咖,三伏天竟然各个穿上了正装,领带打得一个比一个整齐,皮鞋一双比一双锃亮。进门后,他们依次来和贺亭川打了招呼,自觉保持了安静。 那感觉不像是来开party的,倒更像是来她家开什么正式会议的。
这场面着实有些搞笑,薇薇没忍住,掩唇笑出了声。 再看眼贺亭川,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很。可能这种场面,他也有所预料。 ≈34;各位不用这么拘谨,尽情玩。≈34;薇薇开口道。众人心想尽情个毛线,谁敢啊,在这儿尽情玩,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他们今天出门的时候,各家父母都是有叮嘱过的,要是有一点不得体的地方,回家都要倒霉。 贺亭川见薇薇说话没有用,接过她的话头往下说: “各位,上次我太太邀请大家来家里玩,我没 有让各位尽兴,被我家太太骂了,今天算作对上次的赔礼道歉,还请各位尽兴。≈34; 众人相互看了看,有惊讶的,有疑惑的,也有不可置信的,但都没有说话。 所以,今天这到底算是哪出啊? 这两个人外界传得也离谱,应该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气氛依旧僵持着。 薇薇见状开口道: ≈34;贺亭川,你还是去楼上待着吧,你在这里,影响我们玩。≈34;立马有人打圆场—— ≈34;不用不用,贺总在这里挺好。≈34;≈34;就是就是,苏青蟹你不能这样。≈34;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薇薇。 贺亭川在那些吵闹的声音里说: ≈34;行,听太太的话,不在这里影响大家的心情。≈34;说完,他当真转身往楼上走—— 薇薇忽然叫住他: ≈34;贺亭川,你还得把你那名单拿出来撕掉,不然我朋友还是不自在。≈34;贺亭川给梁诏打了个电话,不多久,那份名单就送来了。 贺亭川当众把那名单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那我朋友来了要怎么招待啊?”薇薇继续得寸进尺。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贺亭川去厨房切了水果,泡了茶,非常有礼貌地端出来。 ≈34;……≈34;满屋子的人全部惊呆了。 什么情况啊?他们眼睛没花吧?这可是贺亭川啊!他亲自给他们端茶倒水?贺亭川把东西放下,便叫上梁诏一起出去了。 薇薇到前面开了音响,率先打了一段碟热场,炸场子的音乐一放,氛围立刻就上来了。贺亭川不在,没了提心吊胆的束缚,众人纷纷松了领带加入。 贺亭川坐在外面的车里,看他家窗户里跳动着的彩色光线,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唇。梁诏有些弄不明白,掀唇问: “先生,您这是在……” 他在后排的座椅里,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淡笑道: ≈34;在哄我老婆。≈34;别墅里面音乐声不断,有人举着杯子好奇地来找薇薇聊天。 ≈34;苏青蟹,你可真行,贺亭川竟然肯听你的话。≈34; “那当然啊。” “我还以为你是夫管严,原来贺 亭川才是妻管严。” 薇薇抿了口酒,笑得明艳:“你知道就好,下次可别再喊我夫管严了,姐姐我可不是。”大 晚上十一点,吵吵闹闹的party终于结束了。贺亭川等别墅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从车里下来。 家里被炸得太惨烈,薇薇正开了洗地机清理地上的杂物。贺亭川给她倒了杯柠檬果茶,从她手里接过洗地机继续清理。他长得好看,卷着袖子做家务时也是迷人的。薇薇吐了口气,感叹道: “果然不能随便炸家。” 贺亭川被她的语气逗笑了: “一个月炸个一两回就行了,我可以帮忙整理。”薇薇赶忙摆手道: “一年炸一回就行。” 贺亭川关了手里的洗地机问:“太太,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当然是满分。”薇薇笑着说。≈34;够怕老婆了吗?≈34;“够了。”≈34;有奖励吗?≈34;他追问。 “当然有啊。”薇薇放下杯子,站上沙发,从高处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要给哥哥奖励一个香吻,闭眼。≈34; 贺亭川当真闭上了眼睛。 薇薇俯身从一旁的果盘里,抓了油桃,调皮贴到他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压在唇瓣上,带着桃子特有的甜香。 ≈34;给哥哥一个桃子吻,够香吗?≈34;她故意逗他。贺亭川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腕,叼住那桃子,清脆地咬了一口。 他吃东西的样子算不得斯文,腮帮子咀嚼,尤其那喉结一滚格外的性感撩人。 他吃完一口,又接着咬下一口—— 这次,他凉凉的唇瓣碰到她的食指指节,很轻的一下,仿佛并不是故意。 可是他的呼吸又暖昧地擦着她的虎口,半晌没挪开,头顶的光穿过金丝边框的眼镜,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他稍微动了下,眼镜上的金属链条坠下来,暖昧而轻缓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凉凉的触感划过皮肤,有光在上面流淌。薇薇不知怎么的,耳朵立刻红了个透。 他松开她的手,任由那半颗油桃留在她手里,轻轻笑了声。“桃子很甜。”他看着,眸色深深, ≈34;太太要不要尝尝?≈34;≈34;好啊。≈34;薇薇正要咬他吃过的桃子—— 却贺亭川猛地夺了过去。 br /≈“桃子最甜的地方在桃尖上,你吃这里,根本尝不出来。”说话尖,他把那个吃了一半的桃子丢到了地上。 薇薇还没来及抗议,他掌心已经沿着她的纤细的背抚下去,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下来。她被他摁进沙发里吻住了。 他刚刚吃过桃子,嘴里很甜,水果味在唇齿间游走,有些冰冰的凉意,很清爽。“宝贝觉得这个桃子甜吗?”他贴着她的嘴唇说话。 “甜。”她是真的尝到了。 “挺诚实。”他吮了下她的唇珠,声音又沉又哑。≈34;还有桃子的,你要吃吗?≈34;薇薇试图借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34;不吃。≈34;贺亭川却拨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 “我更想尝尝太太的蜜桃,给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