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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诘问正坐在一间小酒馆里,喝酒,一边观看酒馆里的人。酒馆的地板是浅青色的砖石铺就的,墙是红色的,在他的右前方有一个空处,里面有一架钟,外观是房子形状,上面尖尖的,刚好填满了这个空位。
苟诘问倦怠无比,头微微向后仰,眼睛轻轻闭上,拿起一杯酒,拔开软木塞子,直往嘴里倒。他好像成了一个浅槽,只负责接住倾斜而下的酒。不过从他起伏的脖子可以看出他正在喝酒。桌面上已经摆着三四瓶空酒瓶了,深黑色的。
他穿着一件浅红色衣服,领子向两边敞开,衬衣的领子搭在外套的领子上,外套的领子从里边翻开,露出脖子下面的衬衣,白净而舒适。外套是件大衣,毛呢料子,与他身体的轮廓很贴合,很多身体的缺点被盖住了,线条显得很坚硬。
一瓶酒在他口里又快喝干了。他面色红润,显然是喝多了酒。他又向老板要了两瓶烧酒,是用上述提到的深黑色酒瓶装着的,只不过是被拿到壁炉上重新烤热了。
他的嘴唇像两片花瓣的切面,不时微微晃动,又显得厚些。不动时像两根红色的彩带。他的眼睛很小,很圆,就像两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像是眼白,眼白里面多了一颗像黑葡萄一样的小圆珠。整体看起来比较好看,在远处看时显得很大。眼眶的线条比较柔和,所以衬得眼睛大大的。头发向后梳,显得脑袋大大的。有些像卡通人物。
特别是那个眼神,不掺杂任何忸怩的表情,显得像少女一样纯洁。眼白很突出,就像煮沸的石灰,里面掉进了两颗黑珠子。
他对老板说所有开支全部记在账上。此刻还有两瓶酒没喝。他捧着肚子,好像在回味嘴里面的酒味。不时扫一眼人群。那些人根本不理他,他也知道,不过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