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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已经被多年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磨的发光发亮，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大红的街灯映照下，即使是再苍白的脸孔也显得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有些挑担的小贩在人流中穿行而过，高声叫嚷着：“卖泡泡啊——卖泡泡——吹出五彩的泡泡！！”串糖人的老头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小孩子，最小的还扎着朝天揪，吮着手指，小孩们都大声喊着每一个糖人的名字：“孙悟空！孙悟空！嫦娥！！猪八戒！！”有些兜里有钱的，还摸出一个铜板，去转旁边的一个木轮，转到哪个名字，就能拿到哪个糖人。
“想要吗？”身边忽然有人问到，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低沉柔和。
“嗯？”杜无灵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注视着那些糖人和围着唐人打转的小孩儿们，不禁为自己无意识地行为脸红了一下，扭头说道：“扶苏哥哥，你别笑话我了，无灵又不是小孩子，买什么糖人！”
杜扶苏默然不语，被面具遮盖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听杜无灵的话，径自走到那糖人摊子的旁边。
杜扶苏毕竟也是个身型初具的少年了，比周围的小孩子高出一大截，小狐狸面具有点滑稽，在一群小孩子里显得鹤立鸡群。
他掏出几枚铜板付给画糖人的老头，那老头立刻飞快的画起来，不多时，杜扶苏手里就拿着一只极可爱的玉兔回来，递给杜无灵。
“拿着玩。”杜扶苏说。
“都说了不要了！”杜无灵嘟囔了两句，把玉兔接过来，捏着小棍子抬头去看，能清楚地看到笙歌楼金碧辉煌的飞檐画角。
笙歌楼旁的街市很热闹，这两天正是笙歌楼人流最大的时候，四方会虽然只有短短一晚上，但相关的各类聚会和活动却依然吸引了很多接下来的有人，正因为如此，街市也比平常更为繁荣了，现在杜无灵和杜扶苏正是在夜市中随意闲逛。
